七天博大文化视野(11月26日)

【芬芳文苑】 一个名字,一段历史 (三)江泰龙(Jean Talon) 洪田 在蒙特利尔,江泰龙路也是一条重要的交通干线。这里的农贸市场很像中国的菜市场,颇为有名。不错,江泰龙(Jean Talon,1626-1694年)也是魁北克历史上有特殊影响的人物。和许多其他人物不同的是,他对魁北克的贡献不是军事方面的,不是开疆辟地,而是对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。 尚普兰建立了魁北克城,为“新法兰西”的创立打下了根基。但在随后的二十多年里,新法兰西成为风雪飘摇中的孤儿,自身发展极其缓慢。那时的魁北克依旧以皮毛交易为主要的经济活动,除了希望发财致富的皮毛商,对于其他人没有吸引力。严酷的气候,当地原居民的反抗攻击,使得“新法兰西”依旧是法兰西帝国的治外荒地,愿意来此定居的法国人很少。没有人,就没有发展的基础。 1665年到1668年,1670年到1672年,江泰龙两度担任魁北克财政、司法部长等职务,一方面设法使魁北克产业多样化,不仅仅局限于动物皮毛的销售,同时向农业、矿业等方面拓展;另一方面设法增加魁北克的人口,吸引更多的法国人,尤其是法国女人来魁北克永久定居。那时的“新法兰西”无论从哪方面都没有什么吸引力,对于法国人来说,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,没有难言的困苦,不大会主动从法国迁移到这一蛮荒之地的。为此,江泰龙从法国招募了800名左右的孤儿来到魁北克,嫁给当地的法裔人士。这些孤儿自小没有父母,在孤儿院长大,被冠以很庄严神圣的名称——“国王的女儿们”。当然,她们从来就没在国王的身边生活过,恐怕连法国国王都没见过。 江泰龙的努力最终没有白费,他让奄奄一息的“新法兰西”重新拥有了生机,有了作为法裔人士主导的社会继续发展的人口基础。   【鹏翔万里】 招聘父母 贺鹏 韩天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,对工作就勤勤恳恳、一丝不苟,加上他良好的人际关系和做过付县长的老岳父的社会关系,没有几年功夫,就当了局长。自从当了局长,本来就很少回乡下老家看父母的他更是回去得少了,他的确忙。 父母在郁郁寡欢中相继去世。 他办完丧事后过了没多久,就让秘书帮他打听打听,联络一下附近有没有无依无靠的老人,他想赡养一对老人。秘书说赡养老人是很麻烦的事情,再说费用也很高的。韩局长说他这几年只顾忙工作,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没尽孝心,很后悔,每想起来就掉眼泪,现在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了,他想赡养一对老人,尽尽孝心,心灵上得到一些安慰。 第二天,秘书就和附近农村联系,正好有一对孤寡老人,七十多岁,属于五保户,其实五保只是个名,真正没落到实处。秘书见俩位老人身子骨还很硬朗,收拾得也干净利落,觉得比较合适。赶快返回单位向韩局长汇报了老人的情况,韩局长还没听完就给否定了。秘书问局长为什么?韩局长吸了一口烟,慢悠悠地说:“最好找身体状况比较差的,他们更需要人照顾。” 秘书很不理解,担心老人身体不好,寿命不长,尽孝不完美。 韩局长说没关系,人总是要死的,一旦去世了,再认一对嘛。 秘书只好又联系其它村委会,也没有得到一些合适的老人信息。秘书干脆在郊区的几个公告栏上贴了启示,说韩局长愿意赡养老人,认养成父母,要求条件必须是无依无靠、体弱多病。启示一贴出去,全城哗然,都说现在都在招聘秘书、包养二奶,韩局长却招聘父母。一时间,韩局长招聘父母的消息传到了省城。很快,电视台、电台、报纸等各大媒体的记者云集县城,这可是大新闻,韩局长这样的举动太有宣传价值了。没有几天的功夫,韩局长的事迹就上了报纸,上了电视。 韩局长的妻子知道了这件事情时,已经是生米做成了熟饭、不好更改了。她每天闷闷不乐,觉得韩局长招聘父母是在出风头,具体侍候老人还不都是她的事情;再说,养两个老人也就可以了,还要体弱多病的老人,她担心她吃不消。 韩局长早猜透了她的心,毕竟他们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。 晚上,他搂着妻子说:“你是不是担心了?” 妻子说:“可不,你认了以后,连个爹娘都不用喊一声,余下的事不全是我干了。” 韩局长笑了笑:“我的傻瓜,咱们认了以后,不会请个保姆去侍候吗,我们给一些钱就行了。” “那每月要多少钱呀?你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。” “只要是体弱多病,他们肯定活不了多长时间,死了以后,这可是我的爹妈,你按照葬爹妈时的水平收礼……” 韩局长的妻子还没等听完就说明白了明白了。 她知道一个老人至少能给他们带来几十万的利润,这一不算受贿,二不是贪污,还能得到上级和群众的表扬,这是名利双收的事情嘛。 妻子在韩局长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,幸福地闭上了双眼…… 半年后,韩局长招聘的两位老人先后去世。 韩局长大办丧事,让老人享受了一辈子都没见过的热闹。 韩局长招聘父母的事在老百姓中刻骨铭心,换届选举时,韩局长又全票获选县长。   【杨柳依依】 冬天的村庄 杨邹雨薇 立冬之后,因为父亲和妹妹生日,一个是农历十月初二,一个是农历十月初三,两人生日相连,接到妹妹的撒娇电话,我还是选择回家一趟。 从省城回家很快,仅两个半小时,就从省城长沙的家门抵达永州的家门。爷爷见了我,特别高兴,说:你是秋去冬回。我说:家乡不是有几年没有下雪了吗?我是带着雪花回来的。爷爷笑道:你是夏天出生的,怎么能带回雪花?快去菜园接你奶奶吧。 菜园原本在两百米外,现在变成了一千两百米外。因为修大桥匝道拆迁了我家十三年前修的三层楼房,曾祖父八十年前修的木瓦房原说也要拆,还断了水电,结果没有拆,但政府已经将它纳入拆除计划,不许我们再住,导致我们搬离了世代居住的老村,远离了清清的潇水。新的住地是在一座山下,虽然还在村境内,但用水颇为困难,父亲为此痛惜不已。 老家所在是个千年古村,人们都熟悉柳宗元笔下的“永州八记”,殊不知其中三记就在我们村境内,石涧就在村前。柳宗元逝世之后,有很多历史人物沿着他的诗人来永州打卡,来村里寻觅他的踪迹并留下诗文。特别是明清时期,文人吟咏较多,府志和县志均有记载。 父亲是个文人,专门研究地方历史文化,他为了保护古村,曾到处反应,区文物局收到他的报告之后,原想把古村列为区级文物保护单位的,结果还是奈何不了领导的权利,阻挡不了挖机的铁爪。开始征收时,说为某个项目的储备用地,要将古村夷为平地。后来,又说先修大桥匝道,使之对称,结果拆了十余户人家的房子,包括我家的。那条新修的匝道长约百米,像一把斧头,劈断了古村的臂膀,劈开了古村的胸膛。 我每次回去,都不忍再到老村去看。无奈,奶奶割舍不了对土地的感情,就算距离拉长了几倍,她依然还是来菜园种菜。而这次去菜园寻找奶奶,在经过老村时,看见那一座座残剩的房子,看到那一棵棵大树,听到呼啸的北风,我的一些记忆瞬间复活。 村里最古老的建筑——楼子屋还在,而我们家族中曾经疼爱我的大爷爷大奶奶相继去了另一个世界。那紧闭的大门、青石门槛和斑驳的墙壁,仿佛一幅油画,散发出两位老人的气息。曾祖父建的木瓦房在楼子屋对面,旁边那两棵香椿树伫立在寒风之中,伸展着清瘦的枝条,错综交互,傲然托起灰蒙蒙、冷飕飕的天空,与附近的建筑组成最古朴的风景。 喜画老树的吴冠中是这样描述冬天之树的:“夏木郁浓,固具郁郁葱葱之美,而冬天的树,赤裸着身躯,更见体态魁梧或绰约多姿之美。”冬天的树是沉默的,记得小时候,我跟堂哥还爬过树,感觉树的温情,但那些树好像腼腆的孩子,不肯出声;冬天的竹林是美丽的,记得2008年那场大雪时,我们曾摇动竹枝,坠下遍地的冰块,如同无数的碎玻璃,反射出无数的碎碎念;冬天的村庄是沉寂的,由于村民们陆续搬出村庄,到城区道路边建了新房,剩下的几户人家零星般分散,再也没有了热闹的气氛。 对我来说,印象最深的应该是冬天的早晨,偶尔有雾气,仿佛地上裂开一道缝隙,那些雾就像长期被囚禁的农奴一样,争先恐后地从里面跑了出来。村里的建筑便在这雾里,树和竹林也醉在这雾霭里,看不清模样,倒是那些很高的树,仿佛海市蜃楼前的船桅,在起伏着一种浪漫。 按道理,尽管百分之九十五的村民们都搬离了老村,但我相信老村依然是有灵魂的。我坚信,老村的灵魂就藏在诸如楼子屋那样的古建筑里。只是你越是用心去找,有可能反而找不到。有时候偶尔一瞥,就有一种“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”之感。 常听父亲慨叹,人们习惯了临街楼房,却忘了祖祖辈辈穿行的村巷;人们习惯往城里的灯红酒绿里钻,却忘了村庄的孤独与伤感;人们可以触摸现代的脉搏,却无法触摸古村的疼痛…… 是啊,故乡是一个人的根系所在。俗话说:美不美,家乡水;亲不亲,故乡人。只要稍微有点感情的人,都不会忘记自己的故乡。特别是那些在外面漂泊太久的人,恨不得马上回到家乡。我所担心的是,随着城市大规模的不断扩张,很多村庄业已消失,而我们在城市的罅隙间寻寻觅觅,居然找不到回家的路。   【细语微光】 冬之暖 紫月天 一阵断崖式的降温,将秋天无情的送走,冬天卷裹着寒冷报到。正当人们翻箱倒柜,拿出厚厚的冬装,暖暖的太阳,调皮的眨眨眼,温暖的拥抱了大地万物。 … Continue reading 七天博大文化视野(11月26日)